2013年2月1日星期五

【蘭拓】隨口說的,別在意。

×童年捏造注意
×無頭無尾對不起了。
×很想念蘭拓,可是寫出來的卻是這種貨色。

*
等發現的時候,目光已經離不開神童了。球場上迅速奔跑的背影,認真指揮的手勢,以及懊惱到流淚時瑟縮的肩膀,全部都一一印在眼中。然而,作為後衛的我一直無法看到他的臉龐,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流淚時的模樣,在指揮時流轉出光彩的模樣。偶爾擦身而過時,也只能晃眼看到他線條柔和的側臉,以及柔軟的髮絲。


若是一直望著,豈不是會失誤嗎?

我也是心知肚明,本來神童的指揮便是建基於隊友的合作與信任上,即使是小小的誤差也會讓他的指揮失效。無法與他一直站在中場也罷,至少不給他帶來任何困擾,這也算是青梅竹馬的一點責任心。

我才是最了解神童的人,抑或者說你們有誰像我一樣從初次認識便對他許下決不讓他流淚的諾言?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自信,這股自信幾乎要變成一種傲慢的獨占欲,這股令人生厭的情感幾乎佔據了我的心,肆意地磨薄理智的鋼線。深知那只是兒時的玩笑,深知那只是埋藏在心底裡的一道鏽痕,誰也不會去提起更沒有必要提起。

然而,神童是怎麼想的呢?他是否還記得這句話?待我發現時已經太晚了,對於神童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與此同時在腦中勾勒出他的表情、眼神。當腦中的想像變得越發栩栩如生時,我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神童你是怎麼想的?

霧野前輩你肯定覺得比賽要盯住的不是足球而是隊長就好了吧?與我同為後衛的狩屋發出了挖苦的笑聲,話語一如既往地尖銳。我伸手把額上冒出的汗水擦去,在艷陽的照耀下,黏黏的球服已經貼在肌膚上,感覺即使流汗也無法降低體溫,只是徒增生理上的難受。訓練場在悶熱的夏季裡感覺異常悶熱,連呼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滾燙的。

說什麼呢,不是盯著球怎麼叫球賽?我一邊說,一邊考慮要不要把劉海全夾起來。

對霧野前輩來說,踢足球該不會只是為了陪隊長吧?狩屋露出慣有的笑容,我瞥了他一眼,伸手直接把他的頭按低。聽見狩屋發出的怪叫聲,我才收回手。

神童是我的親友,這樣做很正常。你有空琢磨這些,不和松風他們研究必殺技?

不用猜也知道狩屋正對著我的背影做鬼臉或者用口型講難聽的話,我徑直走到經理人們那裡拿毛巾擦汗。剛把脖子上的汗給擦乾便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搭上肩膀,回頭便發現是神童,嘴角依然漾著淺笑。

霧野,辛苦了。

不辛苦,我倒是覺得你比較累。

只是做好隊長的本分而已,不覺得累呢。神童搖了搖頭,露出了稀疏平常的笑容,跟著也從經理人手中拿過毛巾開始擦汗。

這個回答果然是充滿神童的風格,從小就是一個努力家,比誰都認真和有責任心,怎麼看都是個當隊長的最佳人選。但是,我並沒有為此事雀躍。心中一方面為他的晉升感到高興,一方面又自私地認為別人在瓜分他的注意力。顧全大局、對每個隊員的素質瞭如指掌是作為隊長的基本要求,對於每個人的平均注意時間便減少了。這種小學程度的除法真是好懂。

霧野,練習結束之後一起回家吧?神童放下手中的毛巾,雖然他的臉蛋看起來依然染著紅色的熱度。

嗯。我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吶,神童……把國文筆記借給我吧。我一個字都沒抄上,眼看快要掛科了。

你怎麼總是這樣啊?神童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接著說:等會給你吧,不要在國文課上打瞌睡了,老師不是重點關注你了嗎?

這絕對是老師的問題,你看我的數學就沒事。我把手中的毛巾丟回放髒毛巾的籃子裡,監督轉而讓大家繼續回場練習。神童率先回到場中,我也跟著他的步伐跑回練習場。我又無法看到他的模樣了,只剩下背影。

指揮的手勢迅速地舉起,宛如指揮交響樂團演奏般優美。

我相信自己仍然能實現兒時的誓言,但這股愚昧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望著神童與我拉開的距離,在陽光包裹下的背影彷彿隨時會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也許我是心知肚明而不願承認罷了。神童已經成長為一個優秀的隊長,將過往的眼淚與軟弱收起。他不斷跨步向前,彷彿永不止息,只有我依然停留在原地,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此生疏。

『絕對不會讓拓君哭的,我會保護你的!』

指尖碰上神童稚嫩的臉頰,輕輕拭去劃過臉頰的淚水。當時年幼的神童是為什麼而哭,當時年幼的我是受了什麼蠱惑說出那種話,說實在已經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只有這句誓言、淚水溫熱的觸感以及神童的雙眼。

『蘭ちゃん真的要保護我嗎?』

神童的雙眼依然盈滿了淚水,眼中映照著的我也變得有些扭曲。

隨口說的,別在意。我低聲呢喃著。

狩屋又再度露出諷刺的笑容,也許他看透了什麼,又或者是我在他的笑容中映射出了什麼。

對著這份記憶與這份情感說謊的自己,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狼狽。

吶,神童,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Fin.//


1 則留言:

  1. 神童別哭阿~~姐姐會心疼ㄉ
    來來來姐姐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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