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6日星期日

【鉢雷】思緒焚化爐



×年齡操作有、五年→六年設定。
×Sad Ending注意。
×這是我理解的三郎和雷藏,我心中的雙忍大概是這種相處模式吧。
×第一次寫鉢雷啊……我就知道我有一天會被這對CP打到。

*
……嗯,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不破雷藏露出苦惱的表情,頭微微地歪向一邊。站在他面前的久久知兵助露出了害怕與擔心混雜為一的表情,明明張口了卻不知該說什麼。就連旁邊的竹谷八左衛門與尾濱勘右衛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三人只是尷尬地愣在原地,對雷藏露出僵硬的笑容。

因為我真的對鉢屋三郎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
事情也許是兩三個月前就發生了,但等他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成了這個模樣。原本掛在五年綠組長屋的三郎的名牌不見了,不單如此,房間中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也消失無踪,被褥、制服、課本、連一個小小的鏢刀都沒有了。彷彿鉢屋三郎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只有不破雷藏在這學園中獨自度過了六年一般。

兵助你怎麼了?雷藏看著衝進房間的兵助,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坐在房中的矮桌前複習,旁邊的位置空無一人,在兵助眼裡是件多不自然的事情,但本人卻覺得沒有問題。

雷藏……三、三郎的東西——

兵助怎麼了?雷藏的嘴角漸漸上揚,構成平時最常見的溫和笑容,繼續以平淡的聲音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嘛。很久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因為我們班是單數,所以我就一個人睡嗎?已經忘記了啊。

怎、怎麼可能!兵助環視一周,房中什麼都沒有變,雷藏的表情也與平常無異,連窗外的秋景都依然是那般充滿著豐收氣息,金黃色染滿了枝頭,彷彿是一片片金色交疊著。但是,這間房間的本質已經改變了吧?

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見了啊。最該察覺的人卻沒有察覺的樣子。

三郎啊,鉢屋三郎啊!那個一天到晚喜歡拿別人的臉來嚇唬人的傢伙,拿著鏢刀這種危險東西亂跑、被叫做變裝名人的鉢屋三郎啊……跟你最要好的不是嗎?兵助見雷藏的態度如此冷淡,抑或者說如此怪異,自己也像洩了股氣般垂下頭。

他心裡覺得奇怪,怎會有這種事情?三郎的事情已經讓自己難過,如此雷藏也是這般態度,他看著雷藏猶豫著要不要安慰自己的模樣,反而感到更傷感。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完全不合理,三郎與自己也算是六年同窗,一起度過的時間與回憶都完好無缺地存在於腦中,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想想也只可能是那樣吧。兵助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按照這種思路想下去,真是讓人討厭。雷藏看到他這樣還是決定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伸手拍拍肩膀,隨即又重新陷入該選哪些話來安慰他的困境中。

呃呃、兵助你不要這樣……兵助抬頭瞥了一眼正在煩惱的雷藏,皺起眉頭,本想著再也不要提起這件事情,因為每次說出那些音節字句都讓自己感到痛苦。

雷藏,不要再逃避現實了,三郎雖然已經——

喂——兵助——你在哪、呃……跑到雷藏房間找人的八左衛門被這種狀況嚇了一跳,隨後感到無比尷尬,看來自己插入的時機真是差到一個程度。兵助和雷藏同時轉頭看著他,八左衛門尷尬地走進房間,本來還在想要怎麼和兵助講,但兵助已經主動伸手拉他出房間,讓他有一種『我幹嘛要進來』的感覺。雷藏看著八左衛門被兵助直接拉走的樣子,笑著向他們揮揮手。他準備繼續回到桌前看書的時候,發現翻看的書本上有兩片一模一樣的小楓葉。

雷藏拈起楓葉,不知何時笑容已經褪去了。

*
既然記不起也沒辦法了,我差不多要去找老師了。勘右衛門首先劃破了沉默,卸下臉上的僵硬笑容,有些厭倦的表情浮現出來。兵助以及八左衛門也只好跟著找藉口離開現場。實際上,過了那麼長時間,大家也心知肚明,存在過的怎麼會貿然消失,只有刻意埋藏罷了。留在原地的雷藏只是露出有點困惑的表情,他想著到底應該先去圖書室還是先回房間,左想右想,果然還是先到圖書室好了。

雷藏快步地走向圖書室,頭頂上的天空一片晴朗,明亮的藍色向遙遠的地平線綿延而去。秋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重,乾燥的秋風讓呼吸進去的空氣都充滿涼意,柔和的陽光落在肌膚上有股說不出的愜意。雷藏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耳邊能聽到後輩們在中庭玩樂的聲音,還有幾聲清麗的啁啾與葉間的沙沙聲。雷藏進了圖書室,本來以為中在家長次會在,結果卻不在的樣子。

嗯……從左邊找?右邊?左邊好了。雷藏笑著說道,覺得自己比起以前似乎沒有那麼優柔寡斷了。畢竟,他已經做了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那些記憶都如同丟入烈火中焚化的東西般從腦海中消失吧。

吶…雷藏……三郎已經氣若游絲,身上的血污傳來一股鐵鏽的臭味。他像是勉強撐起雙眼般眯縫著眼看著雷藏,連胸膛的起伏都變得異常緩慢。

三郎…嗯?很冷嗎?雷藏感覺到懷中的三郎越來越沉重,大約是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體了。他趕緊擦了擦盈滿淚水的眼睛,只可惜很快視野又被淚水淹沒了。雷藏能感覺到三郎的體溫正一點點地被抽離,隨著流出的血液與呼吸溜走,於是就更加貼緊三郎,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傳導給他。耳邊聽見依然是一片嘈雜,四周的人不斷逃竄,而兩人身處的地方卻像與世隔絕般安靜。

……跟、我約好……三郎低聲說道,聲音斷斷續續,夾帶著濃厚的喘息,似乎連吐出一個音節都艱難無比:把我的一切都…忘記……都燒掉吧。

怎麼可以忘記你?三郎你到底在想什——雷藏激動地說道,懷中的人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了慣有的笑容說道:

……鉢屋三郎只要不破雷藏活著,就可以了。

關於鉢屋三郎的一切,連帶共渡的日子,互相牽絆的感情也一點不剩地焚去。

嗯……該看哪本才對呢?雷藏抬頭看著兩卷寫滿兵法的卷軸,總覺得左邊的不錯,但右邊也好,無論哪卷都不錯,到底該如何是好。他習慣性地轉頭看向旁邊,期待著與自己有著相同面容的人會給出選擇。

啊、差點忘了。

雷藏重新把目光移回卷軸上,目光不斷地晃悠,嘴裡喃喃地說道:

有不破雷藏的地方就有我鉢屋三郎……

——怎麼可能會忘記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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