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意識流了
×……呃,其實我是在妒忌,認為自己應該得到和那個人一樣的待遇。
×所以我就開始虐兵三(呃
×不過,這的確是我心中的兵三的模樣。
×總而言之,我寫完之後有變高興。
×我說崩壞是真的崩壞的,你不要不相信!!
×好啦,我不如告訴你們這個故事寫什麼好了。
×就是,我愛你卻不能跟你在一起,最終在心底裡聽到你的真心話了,但是聽到了卻依然不能在一起。
×操,我好討厭這種故事。
×好長的備註……
*
對我來說,又或者說對你來說,不挑明才是最好的。眼底的一抹色彩漸漸化作暗色,是如此的話也無法阻止。就連流淌的血也漸漸失去顏色,褪色的液體在血管中流動,色素的缺失也不應令我如此疼痛才對。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像錘子落在釘子上一般,我的手不會感覺到疼痛。
假裝不在意,實際上在心中很在意,痛苦得不得了這也是我這個時期的特色嗎?我躺在棉被上,只有輪廓模糊的天井模樣映入眼底,累積成一塊沉重的陰影,往下墜而不停止。但唯有輕撫著你的時候才能讓我平靜下來,簡直像某種藥物般開始緩解我的痛楚。
「三治郎……」聲帶的顫動帶動空氣粒子的顫動,經過無數活動粒子的傳遞才傳到你的耳中,期間的過程要成為艱辛也無妨。
「嗯……怎麼了?」睡眼朦朧的你將目光拉向我,最開始有點游離不定,漸漸可以固定對焦,然後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在黑暗中的我應該無法實際地看到這個過程,但是我確實看到了,僅憑你的氣息、對你的印象,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過程。這樣有點像製造機關吧。
「三治郎會不見嗎?」
渡過的時日化作虛無,也許他們真的存在於哪裡,有一天會被拿出來再度展現在我面前。闔上雙眼的我卻無法苟同這種論點,在這個悶熱的夏日繼續前進的話,就代表遺失了過去的一分一秒。微妙地矛盾著卻又覺得那是正確的。平靜的夏夜裡,紙門外的庭院中傳來持續不斷的蟲鳴聲,時而有草葉被吹動的聲響。在這裡度過僅於的一年,之後將是緩緩迫近現實世界。
「嗯……不知道。」你揉了揉眼睛,將身體挪向我,低聲回答道,感覺口齒還有點含糊。放下的黑色長髮覆著穿著白色裡衣的肩膀,順著肩頭滑下。
「喔,說的也是。」
我在期待著你說什麼,又或者說我明知道你不會說出什麼卻還故意要求,這樣的事情其實早就察覺到了答案,但我依然繼續拒絕承認這件事。心中那股令人討厭的疼痛感與氣管收縮的窒息感又再度湧上來,胸骨想被什麼壓下般令我難受得輾轉難眠。
「兵ちゃん……在兵ちゃん不見之前,一直都在。」你伸手握住我的手,纖細的手指用力地緊扣著我的指間,緊貼的掌心傳來了溫暖,有一種原始的粗糙質感。你的呼吸稍微加快了些,輕輕地灑在我的臉上,到底你是何時開始離我那麼近的……
「當然了。」我應答的聲音顯得異常細,你似乎笑了起來。
*
你的一切都如此令人憐愛,但是卻像是某種暗示一般叫我遠離你。
「兵ちゃん,將來要娶怎麼樣的妻子呢?」你轉頭問著坐在矮桌前看書的我,你的笑容午後陽光的包裹下顯得異常耀眼,彷彿你嘴角的笑意會暈開,進而與這暖黃融合為一體,與瞇起的雙眼般看不太清。在夏日中僅穿著黑色裡衣的你,白皙而結實的雙臂裸露在外,陽光在肌膚上滾上一層光輝。
「……像三ちゃん這樣的好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樣不行啊……」你卻像是喃喃自語般低聲說道,頭漸漸垂下,明明在令人愉悅的陽光下,你卻像缺水的植物般耷拉著。微微駝著背,後頸的骨骼撐起一片肌膚,這時候你終於開口說了另一句話:「兵ちゃん要娶更棒的女孩子啊,長得很可愛、很溫柔之類的?」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像是要哽咽起來的你,但是淚水卻始終沒有流下,你只是帶著少許鼻音說著。我們共渡的時日正在倒數著,比起別的女孩子,也許你更加符合你自己說的條件。我明明想對你說出這句話,話語卻哽在喉頭無法傳達。
靠得太近,所以才是不正確的事吧。只是你的音容笑貌、你的氣息都無一散發著令人深愛的感覺,這股情感不可抑制地在心室中膨脹。
「三治郎,其實……」
「嗯,所以兵ちゃん要娶這樣的女孩子才好啊。」你轉過身來,撐在我桌子上的手比起最初見到你的時候要更結實,連手上的傷痕也增加了。不過,我也是如此。手背上的、指尖上的傷痕都是在機關製造的過程中留下的,像是記憶烙印在你我手中一樣,在此時此刻微微發燙。
「兵ちゃん一定能理解我說的話吧,因為兵ちゃん的頭腦很好呢。」你的輕言細語又傳入了我的耳中,你的想法是如何?即使理解了依然想要提出發問,人類是除了語言之外就無法溝通的物種。
「嗯。」我點頭回應你。
語言是如此無力。
*
我撿起紙杯電話,將紙杯湊到耳邊,對面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響。我看著鬆垮垮的紅色棉線落在地板上,這樣就無法聽清了吧。我往後退著,試著將繩子拉直。鬆弛的繩子漸漸拉直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退後了多少步。
「其實一直喜歡著你。」我試探性地對著紙杯電話的對面說道:「不過三ちゃん你一定早就知道了。」
「嗯,我也一直喜歡著兵ちゃん。」紙杯電話的另一端中傳來了清晰的聲音,清晰得連你夾帶著無奈與憂鬱的笑聲也傳來了。
「真是沒辦法敵過三ちゃん啊。」
「因為我和兵ちゃん已經做了好久同房了嘛。」
「反正你將來也是和我同房的吧。」
「……兵ちゃん真是的。」你的聲音中傳來了一股愛戀的氣息,也許是因為看不見彼此的模樣,所以態度也漸漸放鬆了。這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竊聽內心的想法一般。
「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兵ちゃん,兵ちゃん不可以告訴別人唷。因為我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實現了。」
電話那段傳來一股濃烈的不詳氣息,你沉默的時刻讓我感到緊張極了,空蕩蕩的紙杯罩著耳朵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將來想嫁給兵ちゃん,和兵ちゃん永遠在一起。」
三治郎(你)的聲音從紙杯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你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沉重與悲傷,但是表情一定也還是笑著的吧。我看到連接著另一端的棉線鬆弛地拖到地上,我伸手把棉線收集起來,另一端已經被剪斷了。在我手中的紅色棉線漸漸垂落到地板上,切斷了細線的同時也切斷了別的什麼吧。
任憑我怎麼對著紙杯電話說話,聲音最後也只是消逝在空氣中。無法聽到的另一端的你,現在還是否存在著?
不得而知的我看著指尖滑落的紅色細線,像是從指尖流出的血液般滴落在地上,你的身影消逝在我面前,連唯一繫著你的鮮紅羈絆也落下。我提手拿起無用的紙杯電話,輕言道:
「一定會找到你的,然後再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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