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8日星期二

少年E與消融(笑容)

雖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低垂著眼,移開目光,不去面對眼前的現實。

雖然你已經回來了,卻不站在我的身邊。如此思索著的我站在原地,停駐不前,儘管停止在原地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你回來的同時開始了新的旅程,開始兜圈兜圈地繞著我走。在我視線之中,繞圈走著,徘徊走著。放棄去呼喊拒絕回應的你,我希望著你能停下腳步,走到我身邊的我,我消極地站在原地等待機會。




「因為我是討厭的人,所以沒辦法留在你身邊。」你曾經如此說著,於是你在我的視線中繞圈走著,始終與我隔開半徑五米的距離,你繞著2∏5的長度不斷在我身邊走著。我蹲了下來,強忍著心中說不出口的話語。否認你的句子,同時又無法不承認你的句子,儘管承認的層面發生了歧義。

「喔、歡迎…回來。」口吐謊言的我說出的話語像是唾液一般骯髒,摀住了自己的耳朵,無法忍受說謊的自己,因為心臟的敲打聲中透露出真實的想法。無法說出心中話語的我趁著你走到我背後的時候露出厭惡、扭曲的表情。只是想說『留在我的身邊』,話語像鐵塊梗塞胸口,進退兩難。掐緊脖頸想將話語擠壓出來的我,長長氣息漸漸消融了。

——像過往般愛著我吧。

許下願望、吐出心聲的同時,做出了訂正:

——請注意、現在就要死亡了。

「啊啊、我終於明白了。」無法完整吐出話語(氣息)的我臥躺在你行走的圓弧的中心,無法動彈的我臥躺在你行走的圓弧中心:「一定是因為(太過靠近了)我太喜歡你才會這樣。」

闔上雙眼的時候,我隱約覺得你終於脫離了圓弧,遠離我,不斷往前走去,奔跑了起來。話語卡緊的喉頭已經沒有痛楚的感覺了,連悠長的淡薄的我的意識也跟著消失了。隱隱地聽到你的話語了,現在正對著誰說『喜歡你』呢?現在正對著誰露出笑容呢?

消融的倒數開始的同時,我緩緩睜開眼睛,瞧見了你為了其他的誰綻放的笑容。

——然後、我也跟著露出笑容(流下眼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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