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流?
×推廣什麼的,我放棄了。
×嗯,聽什麼BGM好呢?
×我愛三木衛門喔。
×我心中的喜八郎、最、可、愛了。
×兩人一年級回憶捏造
*
任憑時間如何流逝,大約還是能有什麼留下吧。
瀧夜叉丸信手摘下一片細嫩的竹葉,放在嘴邊輕輕吹響,舌尖淺嚐著春日雨後的甘甜,甘甜又化作苦澀擴散開來。陽光透過樹葉與枝椏灑落在地面,灑落一地斑駁光影,隨風搖曳。脖頸在太陽的照射下微微發燙,空氣中也凝結著悶悶地濕氣。
尚未能開口的思念深埋心中,反复調整著竹葉的位置,直到甘苦的唇間能吹響一聲清脆。瀧夜叉丸緩緩移開目光,晃眼間瞧見太陽映在鐵上的一輪流光。也許只是錯覺的,也許只是錯覺的。
無聲的嘆息從口中溜出,該如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只是四年生的瀧夜叉丸也無法得知。
*
喜八郎垂首喘息的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鐵揪,汗水隨著臉頰滑落。忽然,一聲清麗的響聲彷彿是乘著風輕拂他的臉頰,說不出的柔和感。喜八郎伸手摸了摸臉頰,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緩緩轉身追尋聲音的源頭。在還未爬出正在挖的陷阱前,他忽而覺得今日天氣甚好。
喜八郎垂首喘息的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鐵揪,汗水隨著臉頰滑落。忽然,一聲清麗的響聲彷彿是乘著風輕拂他的臉頰,說不出的柔和感。喜八郎伸手摸了摸臉頰,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緩緩轉身追尋聲音的源頭。在還未爬出正在挖的陷阱前,他忽而覺得今日天氣甚好。
只能說是方才挖陷阱太愉快,根本不覺得已是中午的時分。艷陽高照的時刻,連凝望天空都要用手半掩眼。喜八郎眯縫著眼瞧著湛藍的天幕,聽著穩穩的吹竹音在空氣中飄散,彷彿那音色是有形狀的,瞇著眼就能看到它流動。看它穿梭於林木之間,最後回到自己的耳邊,輕輕迴盪。
「……瀧的氣息。」喜八郎呢喃著,目光漸漸拉向某處。
*
似乎有從哪裡聽說過,發生過的事情會不斷重複。現在簡直與那時如出一轍。
綾部喜八郎麻利地爬出洞外,信手摘下一片嫩葉,湊在嘴邊,雙唇抿緊。
*
一年級的時候,無論是喜八郎還是瀧夜叉丸都不怎麼受人待見。實際上,還有田村三木衛門陪他們一起不被人待見。只是三木衛門竟能像成人般露出輕蔑的一笑,然後樂癲癲地跑去和用具委員會的前輩借鑰匙開倉庫,然後牽著小型牽引式加隆炮就往後山去了。
一年級的時候,無論是喜八郎還是瀧夜叉丸都不怎麼受人待見。實際上,還有田村三木衛門陪他們一起不被人待見。只是三木衛門竟能像成人般露出輕蔑的一笑,然後樂癲癲地跑去和用具委員會的前輩借鑰匙開倉庫,然後牽著小型牽引式加隆炮就往後山去了。
其實也與喜八郎沒什麼關係。喜八郎也只管扛著自己的鐵揪去後山的竹林練習挖洞,只是沒料到瀧夜叉丸會不顧身上的衣服被泥土弄髒,趴在洞旁俯視他。即使兩個人是一個班又同房,誰也沒有特別待見誰。於是,喜八郎想都不想就直接把泥土往瀧夜叉丸那裡撥。
「你幹嘛啦!」瀧夜叉丸不高興地躲開了,插著眼俯視站在洞內的喜八郎。
「挖洞……?」喜八郎的鐵揪掉著土,他終於抬起頭看著瀧夜叉丸,也就那麼一秒。
「喜八郎也一直一個人呢,那學園偶像的我就來陪你吧。」瀧夜叉丸重新趴到洞邊,雙手托腮看著喜八郎。
「你有帶鏟子?」
「呃…我才沒有鏟子呢。」
「呼嗯~」喜八郎直接低頭開始挖洞,忽然聽到有些土落下的聲音,還有衣服的摩擦聲。抬眼便看到了瀧夜叉丸滑到自己身邊,喜八郎只是眨著眼睛,看著他,什麼都沒在想。
「喜八郎,就讓課業、相貌都超優秀的平瀧夜叉丸和你一起玩好了。雖然別人都妒忌我的美貌和優秀,不過這都沒關係,因為大家都是我的崇拜——啊啊,你幹嘛啦!」
「土。」喜八郎伸出沾滿泥土的往瀧夜叉丸沾了一點點土的臉上一抹,一下子就髒了很多。
「唔——」瀧夜叉丸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喜八郎發現他的臉更髒了,於是只好伸手狠狠地再來模一下。在他的手碰到瀧夜叉丸的臉蛋之前,就被瀧夜叉丸給抓住了手腕。
「喔……?」
「真是的,身為超級優秀又美麗的我的同室,稍微好好照顧一下自己啦。」瀧夜叉丸說著就抓住喜八郎一起爬出洞,那時候為什麼能做出這種高難度動作就不得而知了。瀧夜叉丸直接掏出手帕往喜八郎臉上擦,喜八郎閉著眼睛一臉扭曲。直到整塊手帕都沾滿了棕黃色的污跡,瀧夜叉丸才肯停下,他把手帕折好放入衣服中。
抬頭映入眼中的是喜八郎心不在焉的表情,揚起的下巴,脖頸是柔和的線條,棕色的雙眼凝視著天空。下午的陽光映在他光潔的肌膚上,說不定他本身也泛光……絕對只是錯覺與妄想。
「擦乾淨之後你還挺漂亮的嘛……嘛、嘛!」瀧夜叉丸突然結巴起來,漲紅著臉,目光拉到別處繼續說:「反正和我比是還差一大截啦,是說我怎麼會那麼漂亮,簡直有點像犯罪啊——等等!你又在幹嗎啦?」長篇大論沒有說完就被迫吞了下肚,全都是因為眼前的喜八郎看到有一塊竹葉飄下來,一把抓住並且咬住。
「不要啃竹葉啦!」
「好苦……」喜八郎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他直接丟下竹葉。
「你……到底為什麼要啃……」瀧夜叉丸無奈地看著那片落在土堆上的竹葉,綠色映在棕色上說不出的大自然氣息。喜八郎晃了一會神,緩緩開口回答道:
「竹葉可以吹響,立花前輩說的。」
「啊,那個很簡單啦。就由我全級第一,實戰第一,兼有美貌,將來要以戰輪高手為目標的天才瀧夜叉丸來為你示範好了。」瀧夜叉丸摘了一片嫩葉,湊到嘴邊,一聲清亮從唇間傳出。喜八郎睜大了眼睛,瀧夜叉丸瞥了他一眼之後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之後,瀧夜叉丸把葉子給喜八郎,只見喜八郎還是在啃葉子,完全吹不出個響來。兩人坐在竹下,喜八郎漲紅了臉,可是就是沒辦法找到一個正確的位置,吹出一個音。最後,他一臉頹廢地靠在瀧夜叉丸的肩頭,手裡攥著那片竹葉。
「喜八郎為什麼要學吹這個?」瀧夜叉丸不自然地動了動肩頭,但是喜八郎完全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聽到聲音,就會知道回去的路了。」喜八郎的聲音依然平靜如水,聽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否有過任何起伏。瀧夜叉丸只知道這個下午顯得有些燥熱,春天獨有的潮氣讓他的衣服黏在身上。定睛一瞧,斑駁光影落在喜八郎闔上眼睛的臉龐,隨風晃動著。暖和的風如同絲絹般拂過臉頰,明明是如此柔和卻又能讓竹子搖晃。瀧夜叉丸在颯颯的聲響之間,隱約感受到喜八郎呼吸的節奏,一如他本人般平穩。
瀧夜叉丸把新手摘了一片竹葉,湊到嘴邊輕吹,又是一聲清麗揚起。喜八郎抬眼看著他,瀧夜叉丸放下嘴旁的竹葉,站起來向喜八郎伸手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
「嗯。」
*
等回過神來,連約定俗成的聲響都成為了記憶深處的事物。一切都已經是遙遠的回憶,即使今日與那日如出一轍。
待喜八郎回過神來,那吹竹葉的聲音越來越近。喜八郎低頭看著手中的竹葉,湊到嘴邊吹。
雖然他已經不會再去咬那片葉子,但也不見得把握了吹竹葉的技巧,扭曲的聲音從嘴邊傳出。喜八郎儘管是明白,一切已經不是當日的一切。
可是,時光中還是有不再變化的東西。
「嘖,喜八郎……你還是沒學會吹啊。」瀧夜叉丸撥開雜草,穿過灌木叢來到喜八郎身邊,看著喜八郎手中的竹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嗯?我沒有咬啊。」
「沒有咬和會吹是兩碼事。」瀧夜叉丸白了他一眼,他拿出手帕直接往喜八郎臉上抹。有些習慣過了那麼多年都不會變,只會越來越嚴重吧。
「我們回去吧。」瀧夜叉丸自然地抓住喜八郎的手,只聽到喜八郎發出『喔——』的聲響,他感覺到了喜八郎在回答的同時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到底有什麼在時光中開始變化,又有什麼在時光中停滯不前。
*
——什麼時候你才會聽到竹葉輕響中的感情?
——什麼時候你才會聽到竹葉輕響中的感情?
——什麼時候你才會察覺竹林間,唇間竹葉笨拙聲響中的感情?
在一切未被察覺之前,暫時凝結成一首無名歌,清麗的聲響融入兩人的空氣中,夾帶著春日陽光的味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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