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瀧】沉溺於界限邊緣

×工口注意

×我拖了好久！
×キス5題·時間も忘れて

×大人好骯髒（中二發言自重）

×本文旨在描寫警員犯罪的起因經過結果帶出中二之心人皆有之的社會現象。

*

連昊韓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托著瀧的後腦勺，指尖插入棕色的髮間，興許是一直待在空調房間的緣故，涼涼的。可是嘴唇上的感覺卻異常溫暖，夾帶著曖昧的濕潤觸感，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昊韓的臉龐上。然後，就可以直接用體重把瀧壓在床上了吧。昊韓微微睜開眼睛，只見瀧緊閉著雙眼，大約是因為太緊張或者是在抗拒，連雙唇也是緊閉著的，沒能一下子深入讓他恢復了少許理智。

……我到底在幹什麼？在陷入按耐不住的索求之前，昊韓的確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他不再托著瀧的後腦勺，轉而輕輕摟住肩膀，在內心感嘆瀧果然還是個孩子，真的好小隻的時候，被他在內心感嘆的人突然說話了。

「剛才到底是在做什麼……」瀧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移向別處，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與他方才親吻時那種緊張愉快的樣子大相徑庭。

「接吻吧。」昊韓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反而遭到了瀧的白眼：

「誰不知道啊！別小看中學生！」

那不是你問我的嗎？！只有在這種時候昊韓才覺得瀧實在是很難懂，或者說這是因為那種叫中二病的病症（據說那不是一種病？）之類的原因，導致瀧有這樣的說話方式。昊韓一邊想著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一邊伸手摸摸戀人的臉頰，隨後那位戀人馬上就露出不悅的表情，不過看起來還是享受的成份比較多。

「抱歉，不過瀧的確是中學生吧，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身邊盡是些笨蛋……為什麼我非得浪費我寶貴的人生在那種廢人工廠裡，就算長大了也只會和骯髒的大人混在一起，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希望了。」話語從瀧的口中吐出，雖然這種模式的話已經重複了好多次了，他似乎從不厭倦。平時昊韓倒不怎麼在意他的話，不過現在卻在意得不得了。他只要想起剛才自己腦內浮現出來的想法，就覺得自己完全配得上骯髒的大人這個稱號。而且，何止是配得天衣無縫，身為警察的昊韓還是在知法犯法。雖然心裡知道瀧完全沒有那種意思，但不知為何內心還是有點不安。

「……昊韓。」瀧的聲音打斷了昊韓的思緒，他迅速地回過神來看著瀧的眼睛。

「有一天我也不得不變成那種骯髒的人吧。」瀧依然維持著躺在昊韓懷中的姿勢，略微仰頭地看著他，雙眼中似乎流轉著某種不穩定的情緒，連帶眉頭也微微蹙起。

「不要想太多了，你就是你。」昊韓說著像標準答案的話，除了這樣的話外還能如何安慰才好。突然，他也開始覺得自己的回答聽起來像是在逃避問題。其實他一直沒有說的是『我也不希望你長大』，比起在社會上成長，變得成熟世故，他還是希望瀧永遠保持這樣。昊韓伸手把瀧抱緊了些，感受著懷中真切的存在的同時，他覺得這樣想的自己，真的變得像瀧所說的一樣骯髒起來了。

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渴求什麼？漸漸和固有的慾望混淆起來，昊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安全感漸漸滲入心中。他感覺到瀧似乎掙扎了幾下，所以便準備放開他。

「……你怎麼啦？」瀧抬頭看著他，除了困惑外，眼神中依然流轉著那種不知名的情感，昊韓把目光拉到他的嘴唇上，開闔的唇間持續地吐出話語。到底最後那些話語變成了什麼，由於注意力的轉移，昊韓已經無法聽清。在腦海中攪和的觀念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進而變成了什麼連他自己也覺得不該出現的想法。瀧似乎沒有停止說話，困惑的神色越發濃郁。

「就像這樣張開嘴。」

一切似乎都沉默下來了。昊韓伸手輕輕托住瀧的下巴，徑直俯身吻住，並且輕而易舉地入侵了他的口腔。瀧開始變得不知所措，由於缺乏經驗而只能極為生澀地回應著。逐漸急促的鼻息、從深吻之間漏出的細碎呻吟，瀧伸手搭上昊韓的肩膀，雖然有少許推開他的意思，但只是細微之處，所以可以忽略不計吧。

變成了我的東西，應該就不會變了。

順著地心引力，昊韓以自身的體重把瀧直接按倒在床上，持續互相交纏的唇舌間發出了曖昧的水聲以及喘息聲，緩緩地放開了瀧的昊韓腦海內浮現出了這樣的句子。他頓時愣了一下，比起按倒了戀人的罪惡感，發現自己擁有這種想法才更加無法原諒。昊韓雙手撐在瀧的頸側，俯視著他，昏暗的房間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喘息聲依然不絕，興許也是有點沉醉於方才的吻中。

「抱歉，你應該討厭這種事情。」

「…哈、是喔？真是回答得自以為是……」瀧的話還是像平時帶著一股輕蔑那般，只是口氣放軟了許多，緩緩地回答道：「……才不討厭這種事。」

昊韓一語不發地伸手解開瀧的鈕扣，低頭親吻著脖頸，一定是因為比剛才更靠近了，所以瀧的存在感覺一下子膨脹了起來，佔據了全部的視野。唇舌觸碰著溫熱的肌膚，微咸的味道在舌尖上漾開，緊接著緩緩地吸吮啃咬著，白皙的肌膚上顯現出紅色的痕跡。

「嗯、嗯唔——！」瀧猛地縮起肩膀，像是要掩飾這種快感而準備蜷縮起來，不過在這種姿勢下似乎無法做到這種事情。昊韓解開他的衣衫鈕扣，漸漸從脖子逐漸吻向鎖骨，輕咬、舔吮互相交替，繼續進行著千篇一律的過程。不知道瀧是厭惡還是喜歡，呼吸變得比剛才更急促，連肌膚也更熱了，一切的物理量都隨著時間的推移增加著。昊韓的手順著瀧的身體曲線撫下，並且順利地將褲子扯下，手剛碰上他挺立起來的性器的時候，馬上就傳來了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到底、哈啊……想要做什麼…嗯啊——噫……」瀧一下子用手肘把身體撐起來，看著昊韓握著他的性器而渾身感到不自然。老實說，他沒想到除了自己會碰以外還會被昊韓碰。昊韓依然沒有理會他的話，以異常嫻熟的手法套弄著性器，進而俯身直接含入口中。性器突然被溫暖濕潤的口腔包裹起來，那股無法言語的快感從下體直接竄過背部，一股燥熱湧上臉頰，令人羞恥的酥麻感一下子襲上腦袋。

「啊、哈啊…不要、這樣很、奇唔嗯……」不可抑制的呻吟從口中傾吐而出，遮掩了原本的話語，瀧因為興奮而揚起了下巴，略微凸起的喉結撐起本身白皙的頸部肌膚。原本撐著身體的手肘感到了有些無力，所以整個人又重新躺回床上，睜開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及上面的燈，耳邊盡是淫靡的水音，一股股燥熱與快感不斷衝擊著腦部。昊韓的舌面刻意拂過瀧性器頂端的穴口，他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傳來的反應異常地激烈。昊韓繼續舔舐著相同的位置，頭頂傳來瀧忍耐卻又未果的聲音，口中的性器已經脹大了不少，於是整個都含入口中，用舌頭與上顎對其加以少許擠壓——。

「唔、嗯啊——」伴隨著瀧的呻吟聲，白濁液從性器頂端射出，昊韓同時也悶哼了一聲。隨後，房間中剩下的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微妙地漾著一股尷尬的氣氛。瀧總覺得昊韓沒有動靜有點奇怪，因而側身看到他把口中的濁液繞在指尖上，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了。他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抓住，雙腿被微微分開了，濕潤黏滑的指尖按壓著後穴周圍，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

「等、等等！！你要幹嘛！放、放開……」

「現在沒辦法停下來了吧。」昊韓低聲說道，指尖淺淺沒入穴口，慢慢地進入更深的內部，緊閉的甬道像是要將他的手指擠出來般收縮著，緊緊包裹著手指。

「啊哈——好痛、嗯……」瀧攥緊了剩下的床單，指關節都開始泛白了，比起剛才更加用力地喘氣，希望借周圍的冷空氣來緩和痛楚。後穴痛得不得了，儘管昊韓的動作並不粗暴，任憑瀧怎麼樣都無法放鬆身體更別說配合了。瀧感覺到昊韓的指尖在身體裡面輕輕地按壓著，並且緩緩地向內部深入，他感覺到額上和背上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隨著昊韓藉著體液的幫助的動作下，瀧似乎變得放鬆了些，漸漸適應了在身體中的異物。昊韓小心翼翼地插入第二根手指，雖然瀧感覺那又是場全新的折磨，疼痛的確比起剛才是好了些，但也沒到不痛的程度。他抬眼瞟到了昊韓的表情，似乎沒有特別高興，有股陰鬱的情感籠罩在他的臉龐上。

什麼嘛……把我弄得那麼痛卻一臉悲傷的……瀧思索著的同時，感覺到昊韓加入了第三根手指，進展變得越來越順利的樣子，穴口和內壁都逐漸適應了那種感覺。忽然，後穴中的手指都被抽出了，隨後抵上的似乎是更大的東西。

昊韓伸手把瀧的腿再抬高些，因為經過剛才的潤滑，挺立的性器比較容易地進入體內。只是一進入到了裡面，馬上就被肉壁緊緊包裹，擠壓著，說不出的痛感從下體傳來。與此同時，溫熱的體內與緊緻的內壁卻又能引起他莫大的興奮，混夾著痛苦與快感。昊韓像最開始一般以手肘撐著瀧的頸側，緩緩地開始抽插起來，瀧的表情馬上就因痛苦扭曲了起來，即使如此他卻依然目不轉睛地努力看著自己的眼睛。

「嗚嗯…、慢、……嗯啊慢點……」瀧的聲音中開始帶有一點鼻音，伸手用力抓住昊韓的肩膀。昊韓伸手輕輕撫上他的頭髮，卻不見任何減緩痛楚的作用，他只得減慢自己抽插的速度等瀧適應下來。瀧輕喘著氣，明明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卻一反常態地一直看著昊韓的臉，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自然。昊韓重新開始加快速度抽插，這次變得順利了一些。肉刃在身體中頂撞著，每次都抽插都像是要更深入少許，不知何時磨蹭到了一個地方，昊韓的耳邊傳來了愉悅的呻吟聲，不禁讓充血的下身更加挺立起來。他理所當然地刻意刺激那個地方，每次磨蹭到時，瀧的身體都變得更興奮些，身體有些發抖。雖然不知道那是由快感引起，還是由痛楚引起的了。

「啊、嗯唔……不要故意、啊哈——」瀧抓緊昊韓肩膀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微啟的雙唇、滾燙的肌膚，無不染上了強烈的情慾色彩。昊韓不斷地加快著速度，彷彿這樣依然無法完全滿足般繼續抽插著，肉體互相碰撞的聲音以及抽插時的水聲越來越響，與彼此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毫不突兀。昊韓突然抱緊瀧的身體，維持著交合的狀態直接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下子性器深入了許多，那股突然其來的強烈快感將剛才腦內的想法都一掃而空，連看見的、聽見的、呼入的都只剩下眼前的人。

「嗯啊……」令人沉淪的快感讓昊韓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呻吟，性器深入瀧的身體，溫熱又真切，在腦部被性所刺激的同時，他感到了少許心安。瀧弓著背，伸手緊緊地擁住他，肩膀不斷地顫抖著，淚水因強烈的痛楚而從眼眶中流出，他一下子把臉蛋埋在他的頸窩，含糊的話語中鼻音比剛才更濃重了些：

「哈啊、好深……昊、昊韓…好痛…嗚……」

「瀧……」昊韓感覺到肩頭有些濕潤，接著也抱緊了瀧的身體，手掌碰到他裸露的背部，肌膚下脊椎骨的形狀在平滑的肌膚上顯露出來，汗水與香氣都混夾在一起。瀧趴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的，不過維持著交合的狀態始終感覺很不自然，或者說昊韓一有什麼動靜他全部都會感覺到，簡直就像是被別人控制住一樣令他討厭。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想著……你不要長大就好了。」昊韓壓低了的聲線傳入瀧的耳中，夾帶著少許嘆息以及濃厚的自我厭惡之意。緊接著好幾句抱歉的話讓瀧愣了一下，側頭看著昊韓，但是後者卻沒有轉過頭來。儘管痛楚依然從交合處傳來，讓他感到不適，但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略微挺直腰與昊韓對視。

「什麼啊……到頭來大人還是那麼骯髒。」瀧伸手用力抹掉之前的眼淚，試著擺脫濃重的鼻音，結果說出來的話卻像在哽咽，雖然有點無奈，但他依然繼續說道：「我沒辦法不變成這種骯髒的生物，可是和你一樣的話，大概不要緊吧……」

輪到昊韓呆住了，他固然是沒想到瀧能說出那種話，更多的是沒想到瀧會坦率到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才好，心中湧起一股名為感動或者任何近似的感情，感情彷彿血液般流到心臟，經由心房肌肉的收縮，蹦向血管，流經全身。

「你就準備……一直這樣了嗎？」

「誒……啊。」這個時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實在是太糟糕了，昊韓稍微收斂一點這種表情，伸手輕撫著瀧的頭髮，細聲回應道：「抱著也可——」

「我才不用……」

昊韓聞言只好笑了笑，畢竟瀧一直都是這樣不坦率，他轉而輕輕環抱著瀧的腰肢，身體往後仰，讓其呈鈍角，不斷抽插著。很快又聽到隱約帶著甜膩與隱忍的喘息聲從瀧口中傳出，越發粗重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響起。昊韓感覺方才的哽咽聲好像再次出現了，所以稍微俯身查看。瀧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什麼，瑟縮著肩膀，汗水從他的髮間順著臉頰流下。

「啊嗯、哈啊…唔……」表情與聲音都出賣了瀧沉淪於情慾的現狀，卻還要露出一副逞強的模樣，儘管眼淚沒有流下來，卻一直在眼眶中打轉，令眼睛顯得更濕潤，輕咬著下唇似乎在忍耐一般。不知為何這樣像是小動物般的姿態讓昊韓覺得瀧更可愛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把他拉近自己，親吻他的耳垂，並且不斷加快下身抽插的速度。呻吟終於不可抑制地從他的唇間吐出，熾熱的氣息與淫靡的水聲不斷刺激著昊韓的耳膜，腦海中的一些都被情慾沖洗而去，瀧像是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口舌那般，句子變得有些含糊：

「啊嗯——好快、呼…」彷彿只有瀧的聲音頻率才是唯一進入了人類可聽範圍的，對他的感情不斷地膨脹著，看起來隨時會超過某些界限一般。黏糊又甜美的聲音，讓昊韓有僅是聽就能感受到那甜度的錯覺。

「已經、哈啊…已經不行了…嗯啊——」瀧猛地倒吸一口冷氣，連聲音都沾染上而顫抖起來了，手緊緊地抓住昊韓的肩膀。因著其內壁本能地強烈收縮，緊緻的感覺刺激著原本便堅挺腫脹的性器，昊韓悶哼了一聲，在瀧射精的瞬間也跟著在他體內解放了。

「唔嗯…盡是…哈、做骯髒的事情。」趴在他肩膀上的瀧低聲地說道，聲音軟極了，依然在情慾中無法完全脫離。

「哈嗯…抱歉……」昊韓把性器抽離瀧的身體，白色的濁液從瀧的後穴中流出，他露出少許發出了不滿的表情。瀧直接不管不顧地就躺倒在床上，準備直接閉眼就睡。

「起來洗個澡再睡吧，瀧。」昊韓拍拍他的身體。

「嘶、好痛…不要動……」瀧死死抓住床單，雖然並沒有人要拖他起來。昊韓也拿他沒辦法，只好等他稍微休息一下再抓他去洗澡好了。

「……是說，謝謝你。」昊韓握起瀧的手，輕吻了一下微冷的指尖，明顯感覺到瀧愣了一下。瀧終於肯緩緩地移動他的身體，轉身躺著仰視昊韓。

「幹嗎謝謝……我的出息可不止這麼一點。」瀧一邊說，一邊回握昊韓的手。

「當然了。」昊韓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話語中帶著窩心的笑意。他把被子拉起來蓋在瀧身上，瀧直接把被子拉起來，蓋住半張臉，過了一會又伸出來說：

「我明天不要上學。」

「不行，你要拿什麼理由去請呢？」

「我後方嚴重——」

「天啊，你快住口。」昊韓一臉認真地打斷他，偶爾覺得瀧在這種不該露骨的地方露骨得要死，昊韓伸手拍拍他的頭，他像幼貓般瞇起眼睛，昊韓接著說：「現在先好好休息吧，晚安。」

「被子分你一點。」

「好的好的，非常謝謝。」昊韓也跟著鑽進被子裡，瀧把身體挪近了一些，直到現在還能嗅到他身上汗水的味道。昊韓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瀧牽住了，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他安然的睡顏。房中的聲響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平穩呼吸聲，激烈跳動的心臟也緩和下來了。思考著未來、思考著瀧以及思考著自己的事情的昊韓闔上雙眼，視野陷入一片黑暗，不是指尖縈繞的溫暖未曾消失，連意識都安穩下來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