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日星期二

【鬼佐久】練習B-步伐。


*
加快腳步…毫不停息地繼續向前……

佐久間因緊張而加快著的心跳在胸腔中顯得異常響亮,他低垂著頭顱,看著掩住前方視線的髮絲之間透露出對方的背影。一抹紅色隨著風揚起,站在最前方的那個人的護目鏡下到底看到了什麼?攬去勝利光輝的那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個人,自己只能看著起背影的那個人。

——啊啊、鬼道,我看不到你看到的世界啊……

佐久間咬緊了牙關,下一瞬間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不知為何令他的耳朵生痛。


*
佐久間你還是老樣子啊……鬼道輕輕笑了出聲,手裡正在把蘋果的皮削掉。躺在病榻上的佐久間想跟著露出笑容卻無法做到,他盯著醫院死灰色的天花板,興許他想要側眼看看鬼道的表情,不過鬼道像是惡作劇一般坐在他與他視線平行的死角。佐久間只能聽著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表情。

嗯…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像那個人一樣跟鬼道你一起並肩作戰啊……

佐久間嘆了口氣,放棄似的閉上眼睛,自病房窗戶流瀉而出的傍晚時分的橘黃光,將房間染得暖烘烘的,但依然掩不掉牆壁上灰白的氣息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想起與世宇子的那場戰鬥,鬼道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以及帝國輸得一敗塗地,除了『難看』之外,自己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了。隨後自己因為使用帝皇企鵝1號導致筋肉受傷,倒下的瞬間,也只能繼續用『難看』來形容了。自己總是很失敗,想要在鬼道面前表現出好的一面,但總是事與願違,佐久間自嘲地想道。

就說你還是老樣子啊。鬼道話語中的笑意不減,削好的蘋果放到了碟子上,然後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要回去了?佐久間敏感地說。

——換句話來說,要離開我了嗎?

這樣的話說不出口,當自己看到鬼道在雷門活躍時候的影像,心裡儘管是討厭這種被丟下的感覺,但同時自己也樂於看到他在球場上綻放出光芒的模樣,而自己只要像以前那樣跟在身後就好了。不知不覺間沉重的認命感與矛盾的不甘心蔓延到了心頭,讓自己無法順利呼吸。

嗯。鬼道站到了佐久間的床沿,俯身凝視著他,而佐久間則是緩緩睜開眼睛,把目光拉到鬼道護目鏡後的雙眼上:……佐久間,我總是忘記對你說一件事。

「不用再追著我了」鬼道頓了頓,接著說:「我等你一起走。」

——無法動彈的手頃刻間被什麼緊緊握緊了,確切的體溫與實感伴隨著話語傳達而來,心中有什麼在不斷鼓動著,自己微微睜圓雙眸,隨後變得安心地露出笑容。

鬼道轉身離開的時候,藍色的披風揚了起來。那瞬間佐久間晃神了,他似乎看到了鬼道也和自己一樣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真實也好,幻覺也罷,佐久間又緩緩地闔上雙眼,他無暇思考太多了,他收攏手指,緊握著手心中的餘溫,等待著下一次與鬼道並肩向前的時刻。

Fin.//


鬼道:【不用再追著我了,我等你一起走。】
佐久間:【說實話】
鬼道:【我等你一起走。】
佐久間:【說實話】
鬼道:【我等你一起】
佐久間:【說實話】
鬼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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