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5日星期四

【仙綾】溫柔符咒

×六年畢業設定。
×也許、大概……是仙綾吧,也許是仙藏和綾部罷了?
×我剛剛被白死蝶嚇了XDDD
×真的不要糾結一些細節,我也不知道。我想了超久。

*
認為相遇是理所當然的同時,也就承認了分離亦是理所當然。

今天課後的作法室一個人都沒有,房內的角落放著各個部員的一些私物,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寂寥的橙色,林林總總的物品中唯獨是委員長立花仙藏的私物已不在其中,因為今天早上仙藏已經來過這裡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了。


進入作法委員會彷彿只是昨日的事情,但是時間的流逝卻如此真實。作法委員會的下級生們請仙藏來到庭院中,說是有什麼東西要交給他而剛好仙藏也有東西要交給他們。適逢日落時分,初春的夕暮依然有些潮濕陰涼。沉下的橙黃太陽為山巒滾下一條金邊,即使如此漸暗的光線依然使四周的景色變得模糊,只剩下金色的邊緣。

「立花前輩……」浦風藤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仙藏聞言便轉頭,發現作法委員的成員都站在了他面前。雖然說是一字排開,因著本身各人的身高差,以及某個一年級已經開始低頭擦眼淚的緣故,看起來參差不齊。藤內露出了異常嚴肅的表情,旁邊的兵太夫強忍著淚水,伸手拍拍旁邊低頭的傳七,喜八郎拎著鐵揪,依然像平時般面無表情。

「只是畢業而已,你們的表情真是……呃!」

突然,兩個一年生撲到仙藏身邊,一左一右地狠狠抱住,說什麼都不放手的樣子。仙藏不禁露出了笑容,揚起的嘴角包含著點點寵溺與不捨,他伸手摸摸兩個一年生的頭的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藤內。

「藤內你也過來吧。」

藤內一句話不說就往仙藏那裡撲過去,和兩個一年級一樣用力抱著他。仙藏大約現在才真正感受到自己委員會裡的成員有多不捨,實際上他心中的不捨也不亞於他們。一旦離開了學校便不知下次相見的時候,若是再見之時變成了敵對的話,那時候是不是還能想起今日在校園離別的場景。

喜八郎緩緩地走到仙藏面前,從懷裡拿出些什麼,遞給他。仙藏一臉不解地接過,結果一小塊黑色的鐵在掌心中靜靜躺著,帶著喜八郎的體溫。仙藏抬眼看到喜八郎鏟子上的一塊缺口,忽然醒悟到那是什麼。雖然心裡對喜八郎怎麼把鐵塊弄下來感到好奇,但比起這個,心中溫暖的感覺更為強烈。

這種『對方殘留在鐵面上的溫度會漸漸傳達給自己』的想法,連仙藏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仙藏收攏了指頭,把鐵塊緊緊握在手中,掌心中真切的重量彷彿是在顯露彼此感情具現化後的模樣,溫暖的同時,略有重量。

*
仙藏輕而易舉地翻入喜八郎與瀧夜叉丸的房間,即使窗外月色晦暗,他依然能看到喜八郎旁邊的床鋪是空的。喜八郎似乎安心地縮在被窩中,棉被中凸起的形狀忽而開始動了起來,伴隨著衣服與被子磨蹭的聲響。仙藏稍微走近了些,這時候喜八郎已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意外地敏銳啊,喜八郎。仙藏讚賞的話語中隱藏著少許無奈,大約是他有點不謹慎,連這般動作都會被喜八郎發現。

不應該在的立花前輩卻在這裡,是為什麼?喜八郎放下的頭髮輕輕地披在肩上,他伸手揉了揉眼,話語中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大體從一開始就沒有睡吧。

大約怎麼回答都不適宜吧?仙藏僅是笑而不答,坐到了喜八郎的旁邊,伸手輕撫著他帶著少許涼意的捲曲髮絲。至於為什麼喜八郎的同室人不在房內,仙藏只要想到明天便是一眾畢業生離校的日子,答案就自然浮現出來了。不過,自己也是因這個理由而來到喜八郎的房間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喜八郎一聲不響地側身靠在仙藏懷中,伸手想要把玩仙藏的頭髮。柔順的髮絲在纖細的指間溜走,像是抓不住一般,喜八郎對這種事情樂此不疲。仙藏只是伸手環抱著他的身體,感受著喜八郎的指尖在自己引以為豪的髮間遊走著。喜八郎的動作漸漸緩了起來,逐漸把體重全部移到仙藏身上,本來以為只是他玩膩了,但好像已經闔上眼,進入了睡眠狀態。喜八郎溫暖的鼻息灑在仙藏的肌膚上,讓他覺得有些瘙癢。他剛準備移動身體的時候卻發現喜八郎緊緊抓住他的前襟,像是幼貓一般。

月色並未因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明亮,暗藍的天幕上依然只有依稀的星辰點綴。儘管經過六年的訓練後,夜視的能力也不弱,但依然無法以肉眼精確地收集到對方的外觀細節。仙藏也跟著闔上眼睛,感受著懷中真實的溫度以及均勻的鼻息,就算不靠眼睛去看也能勾勒出喜八郎的模樣吧。線條柔和的臉部與頸部,細膩的肌膚以及深邃的雙眼,時常流轉著令人愉悅的光芒。仙藏稍微側身,輕而易舉地掙脫了喜八郎,他讓喜八郎重新躺回被窩中。

儘管依然無法看清喜八郎的臉龐,不過這亦不打緊。仙藏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龐,像是要將這溫度與觸感刻畫於指尖之中。

自身的存在對彼此來說都是無法替代的,只是不得不分離的日子依然會降臨……

*
清晨第一縷光線透過窗的縫隙斜射入房內,微開的窗戶像是誰故意留下到來的痕跡般。喜八郎揉了揉眼睛,對於自己已經不在仙藏懷裡一事完全沒有懷疑。他猛地坐起來,身上的棉被軟軟地往前搭去,他瞥了一眼枕邊。

一小束用繩紮好的髮絲。

おやまあ……喜八郎伸手拿起那小束頭髮,平躺到柔軟的棉被上,將髮絲高高舉起,張大眼睛仔細地望著它。順滑烏黑的髮絲在晨曦的光線下映著點點光輝。喜八郎用指尖時而輕撫著髮絲,時而撩撥著髮絲。少頃,他便不再動作了,緩緩地將手收回胸前。以掌心按著那束髮絲,讓它寂然停在自己的胸前,持續跳動的心臟上方。喜八郎再次闔上眼睛,稍微翻了個身,像是貓般將身體蜷縮起來,被子被擱置在曲起的腳邊,但卻不感到寒冷。

拉門滑動的聲音響起,隨後是悄然的腳步聲以及一聲嘆氣。

喜八郎你真是個連被子都不會蓋的傢伙……

喜八郎彷彿是聽不到般毫不回應,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浮起。

與一眾畢業生一起步行下山的仙藏抬頭仰望著無際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從淺黃轉為明藍,一片溫和的陽光灑落在棕色的路上,那股溫暖彷彿會緊緊相隨。隨著時間的推移與向前的步伐,學校的大門逐漸縮小模糊,最終被林木遮蓋,然而未來將會通往何方亦尚未知曉。仙藏瞥了一眼搭在自己的順滑長髮,流暢的線條中缺了一段,顯得有些突兀。他撫上自己的髮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他微微甩頭,髮絲便順著肩膀流下,再度呈現其垂直的形態。

在無法相見時就暫時以此作替。仙藏感覺放置於衣內的鐵塊正微微發燙,它放置於胸前,持續跳動的心臟上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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