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薰】黑河【聖誕賀-To 夜鬼 】

×聖誕快樂！

×我有努力的QHQQ

×軍人真嗣與殺手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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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曾經聽說過，逝去的時間與記憶會流進黑河，然後遠去。但是黑河的盡頭到底是怎麼樣，卻不得而知。而薰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到達黑河的盡頭，因為他相信，黑河的盡頭是記憶囤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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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最討厭了，為什麼非得交給我做。」真嗣整理了一下軍帽，到城鎮外圍巡邏。只有月光照著著護城河，看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的樣子。真嗣稍微摸了一下腰間的佩槍才放心地繼續向前走。不遠處，似乎有誰坐在那裡。自己下意識地就拔出槍，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只是在那之前耳邊有什麼射了過去，只聽到一陣風聲。

「月色真美呢…真嗣不覺得嗎？」轉頭過來的少年異常的清秀，銀白的頭髮與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更顯蒼白。少年坐在護城河邊，嘴角漾著可人的微笑。真嗣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卻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這個笑容。少年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站起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少年渾身包裹著黑色的緊身衣，要是在黑夜中一定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真嗣自剛才被襲擊之後，變得充滿戒心，顫抖著把腰間的佩槍抽出來，作勢要開槍，不過少年卻毫無畏懼。

「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已經不記得了啊……真嗣君。」少年的笑容有股令人懷念的味道，「渚薰，是我的名字。」

——薰。在哪裡聽過呢……

「不要再靠近了，無論如何你都是要被殺死的吧。誰都不允許接近護城河邊，一旦接近格殺勿論。」真嗣努力地擺出正經的樣子，但是明明知道自己是無法按下扳機的。明日香也好，綾波也好，在任務中已經多次開槍了，她們看起來麻木極了。無奈的是，自己沒有這種膽量，寧願被殺死也不要殺人。

「嗯，真嗣君殺了我吧。」薰冷不丁地說道。

「呃。你現在滾蛋不就好了…」自己的假慈悲聽起來有點噁心。

「為什麼要我離開？沒辦法完成任務的是真嗣君吧？」薰的笑容刺眼極了，真嗣面對他尖銳的話語變得有些緊張，額上和掌心都冒出了薄汗。

「沒有人被殺，不就好了嗎？你為什麼不肯滾？」真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抖了。

「要是我靠近真嗣君的話，真嗣君會給我什麼反應？」薰從腰間抽出銀亮的刀，刀鋒在一輪月光下耀眼極了。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真嗣，真嗣則是後退一大步。薰面對真嗣這種狼狽的動作，只是笑了一笑，繼續靠近，直到刀尖已經抵住真嗣的腹部。

「再靠近的話，真嗣君會怎麼——」

薰再向前踏出……——

砰。槍聲忽然響起，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硝煙味與焦肉臭。子彈準確無誤地射入薰的胸膛，薰看看起來滿足極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太好了，真嗣君……」隨著薰癱倒在地，血從他的傷口中不斷湧出。

「什、什麼……」真嗣的手抖得厲害，槍都掉在地上了，雙腿也止不住顫抖，幾乎要跪倒在薰的旁邊，直到他開口問話才發現自己連牙關都在抖。這種噁心的味道和事情，灌滿了他的腦袋。

「任務完成了嘛…。」薰的笑容夾帶著點點哀傷，雖然那雙眼睛就闔上了。真嗣看清楚他身上的印記，那是殺手組織的印記。凡是帶有印記的人都格殺勿論，但是真嗣此時此刻卻想嘔吐，他抓緊了薰漸漸變得冰冷的身體，不斷地搖晃著。薰卻沒有醒。

真嗣把薰的屍體丟到了護城河裡，屍體沉沉地落入水中，也許碰到水底的時候會撞出聲響。他隨便清理了一下血跡，連佩槍也丟進了黑色的護城河裡。

——我並沒有殺人。

*

薰終於如願所償地進入了黑河，他一直向前，來到了記憶的囤積處。那是有著無數個『他』的地方。

也許真嗣你已經忘記了，我和你已經相遇了很多次，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時間中相遇。自己不斷重複著離開黑河與回到黑河的過程，而自己又再一次被推入黑河中，闔上眼睛的瞬間見到的是真嗣歇斯底里的痛苦模樣。

但願下一次，回到黑河前，你能為我展現名為『幸福』的笑容。

Fin.//